臻树

【北玄】回头

 @酸菜云 的点梗，失忆pa，灵感来自《被偷走的那五年》，大纲文，逻辑混乱，非常ooc，慎入

玄戈睁开眼睛，入眼全是白色，和梦里的景色一模一样。

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，一番检查后才告诉他发生了一场车祸，他已经昏迷一个月了。玄戈脑子还有点懵，他想问北洛怎么没来看我，却说不了话。

慢慢地玄戈才发现不对劲，现在已经是五年后了。他失去了五年内的所有记忆。

怎么会这样呢，玄戈出院后开车回家，那是他们一起装修设计的婚房，没住多久两人就开始蜜月旅行，那也是他记忆最后的样子。家里空空荡荡，许多北洛用惯的东西都不见了：散落在沙发的游戏机、漂亮的瓷碗、那双幼稚却暖和的棉鞋，甚至连两个人的合照，也被从墙上取下来，朝着墙壁摆放。

玄戈迷茫地站在客厅中，他习惯了掌握一切，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有些手足无措。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北洛的号码，北洛的名字面前仍然有一个A，通话记录却显示他们已经快两年没有联系了。

一切都很奇怪。

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，北洛也不说话。

“北洛，这五年发生了什么？”玄戈开门见山，“你怎么不在家。”

“你不记得了吗？”北洛声音冷冷淡淡，不带一点温度。

玄戈几句话说清楚他的经历，想着还是当面说比较好，“你现在住哪，我去找你。”

电话那头的北洛冷笑一声，说你想来就来吧，地址短信发你。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他似乎不想和我多说话，玄戈心想。

北洛接待了他，这所小公寓里只有北洛一个人的生活痕迹，玄戈隐约猜到了原因，但他还想等一个亲口证实。

“还能有什么，我们离婚了。”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北洛正取出微波炉里热好的牛奶递给他。

玄戈皱眉：”我不喜欢喝牛奶。”

“咖啡伤胃。”北洛把杯子塞到他手上，自己开了瓶汽水，坐到了玄戈对面。

“我们为什么离婚。”玄戈问。

北洛讥笑他，”你怎么好意思问，是你提出的离婚。”

玄戈愣住了，捧着正在慢慢凉掉的牛奶一动不动。是他提出的离婚，难道是他变心了吗？他看向北洛，明明记忆里的北洛还是那个和他一起在海边疯玩的大男孩，他那时觉得北洛永远长不大，会把头搁在他肩上撒娇，会仗着弟弟加爱人的身份任性妄为，得到他的责怪再补一个吻。现在他面前的北洛成熟不少，却更加冷漠，和他说话时全身的刺都张开了，吐出的话语像在寒冬里淬过，一颗颗冰疙瘩砸在玄戈的心头。

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北洛不肯说，他就无从知晓。

“我可以在这里住下吗。”

北洛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，侧过头笑了一下，他喝了一大口汽水，”随便你，客房被褥在柜子里，自已拿一下，备用钥匙在门口的竹筐。”转头回了卧室。

玄戈慢慢喝掉那杯只有一点点余温的牛奶。

牛奶还是他不喜欢的味道，但好像是喝习惯了，并没有多排斥。

 

记忆不是最重要的，丢了就丢了，现在与未来更重要，但是北洛不能丢。

他为什么能忍心和北洛分开。

岚相早就来看过他，告诉他公司一切都好，照常运转，等他养好身子再回公司。玄戈还是一早起来上班，在餐厅遇到北洛。北洛没和他打招呼，只是递给他一个餐盘，上面有烤好的吐司和煎蛋，桌上放着一杯热腾腾的燕麦。北洛拎着电脑包走人。

“你不吃吗。”玄戈问。

“吃不惯，我去楼下买。”

门合上了，玄戈坐在桌前独自咀嚼着早餐。五年前的北洛厨艺一般般，不过恋爱时他就开始琢磨做各种吃的，五年内应该进步很多了吧。

 

送走最后一批前来慰问的人，玄戈瘫坐在办公室椅子里。五年发生了太多，出现了好多新鲜面孔，他为了适应现在的生活忙得焦头烂额。

按通了内线，几分钟后传来轻轻的两声敲门声。

“请进。”

进来的是岚相，这位冷淡的助理表情平静。

玄戈转着手里的钢笔，问：”你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吗。”

提到北洛，岚相顿了几秒，他在措辞，”我知道的不多，两年前你提出离婚，北洛不同意，于是你们分居了快一年，他才签署了离婚协议。”

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，玄戈内心叹气，也是，他很少会将心底的事说给身边人听，不知道才是正常的。

 

晚上回家，北洛已经做好了饭，两副碗筷摆在桌上。玄戈注意到北洛的那副碗筷还是他们搬进新家时一起选购的，买了两套。另一套应该在玄戈的家中落灰，他自己很少做饭。

餐桌上玄戈试图和北洛好好谈谈，可北洛只是嘴角扯出一个冷笑。

“玄戈，你真的很自私。”

玄戈的话噎在嗓子，只好又嚼了两口米饭，一起咽下。

北洛吃完饭，回了房间，关门时说：”吃完把碗放在池子里，我来洗。”

他在拒绝和我接触。

玄戈吃完饭，收拾了盘子，刚准备打开水龙头，就被突然出现的北洛吓了一跳。北洛把他拨到一边，开始洗碗。玄戈就站在门口，看着北洛的侧颜。厨房的灯光不够明亮，玄戈离得不算远，他都看不清北洛的眼睛里有什么，灰眸子被染成深沉的黑。

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。”玄戈突然开口。

“想要离婚的是你，想要复合的还是你，玄戈，很好玩吗。”北洛语气平淡，手里动作没停：”你现在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能陪我一直走下去。”

“所以你现在应该让我知道原因，北洛，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，但是这次我绝对不会——"

“没必要。”北洛把洗干净的碗放进碗橱。又重复一遍：“现在已经没必要了。”

北洛擦干手，关上厨房灯，玄戈还站在那里。

 

手机里是岚相打听到的北洛近况，一条条看下来，玄戈的视线停在了工作那一栏。五年前北洛还是一名小职员，积攒阅历准备升职。但是他现在辞了职，开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。他可以确定，开工作室本不在北洛的人生计划中，那是因为什么？

玄戈觉得他像走进了毛线球里，一圈一圈把他和外界隔绝了，解不开又走不出去，他什么时候能找到那根关键的线头。他和北洛都是很要强的人，总有一方得先妥协。

 

羽林出差回来了，他走的时候玄戈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，见到玄戈安好松了一口气。岚相早就通知过他玄戈的近况，但总是要亲眼看到才放心。

“没事就好。”羽林拍着玄戈肩膀，笑眯眯说。他是玄戈的竹马，平时动手动脚习惯了，惹来岚相几个白眼。

“工作汇报完了就回去休息吧，今天也不缺你一天班，明天周末，好好调整一下。”玄戈埋在一堆文件里，嘱咐羽林。

羽林走的时候和岚相对视了一眼，才轻轻把门关上。

下班了，员工陆陆续续走光了，岚相也和玄戈打过招呼，下班回家。玄戈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，翻看这些年的文件。他得尽快补上这五年忘掉的东西。

另一个原因，北洛不肯和他说话了。晚上做完饭放在桌上，他自己吃完就回卧室。家里死气沉沉，空气都凝固成冰，仿佛谁先开口就会被刺穿头颅。所以他情愿晚点回去，每晚都加班到很晚。

躲在公司忙到十点才回去，玄戈站起身，一阵眩晕感袭来，又摔进了椅子里。他揉着额头，拉开了右手边的抽屉，里面是几颗糖果和几袋小饼干。玄戈愣住了，低血糖后条件反射拉开抽屉，这必然是他后来才养成的习惯，但他不喜欢吃这些，是谁让他养成这个习惯的？

小零食的味道竟然很不错，玄戈尝着舌尖上的一点甜。

……北洛吗。

 

既然岚相不肯说，那就问问羽林吧。

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，“你在哪？”

“呃，我在酒吧。”

“我来找你。”

“玄戈。”羽林突然拔高声音，他似乎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，杂音小了许多。“你想聊点什么。”

“和我聊聊北洛，还有这几年发生的事。”

羽林沉默半天，才说话：“我在老地方，你来吧。”

玄戈到的时候，酒吧里的气氛正是高潮，人们扭动身体，投入进这场狂欢。玄戈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喝酒的羽林。他毫不客气地坐到羽林旁边。

“说吧。”

“哎呀搞这么严肃干什么，服务员，给他来一杯酒。”羽林招呼调酒师，又转头面向玄戈，“有些事忘了也好，何必非要想起来呢，徒增烦恼。”

“就算是不好的事，我也想和北洛一起面对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痛苦。”况且，这些痛苦可能是我带来的。后半句话玄戈在心里默默说道。

“你那时要是能这么坦率就好了。”羽林感慨，他举杯向玄戈示意，“我怕我说了得被岚相打死。”他咽下一口酒，不过也没什么好瞒着的，当时北洛工作上出了问题。他和同性结婚的事不知道怎么被他同事知道了，那家伙一直看北洛不爽，捅到领导那边，原本的加薪升职都没了，北洛也在公司被人指指点点。他没什么反应，你倒是如惊弓之鸟，铁了心要离婚，说不能连累北洛。”

“后来呢。”玄戈声音有点抖，他找了许久记忆，如今被血淋淋地摆上台面。

“他不肯，你们都是一样倔，后来实在拗不过你，答应两人分开冷静一段时间。最后你也不肯妥协，他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。”

玄戈喝光了杯中的酒，辛辣的液体呛过喉咙。原来我这么铁石心肠。

“然后你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。我和岚相都劝过你，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，这点事算什么，你就是不肯，说你们不合适。都一起生活了三四年了怎么还不合适，借口而已。你别怪我说话难听，北洛比你爱得深，至少他比你爱得纯粹。你很难不去想你们在一起后会给北洛带来多大影响，但北洛的想法就很简单，他变强，然后就能护住你。

“如果不是这件事，你们怕是从此分道扬镳了吧。”

 

看玄戈沉默不语，羽林贴心地给他一个个人空间，把人带到稍微清净点的角落，让他好好想想，自己去舞池里玩玩。

结果等他回来的时候，桌上堆满了酒瓶，玄戈醉醺醺地窝在沙发上睡觉。他上去喊了几声，玄戈都没醒。

也难怪，那几瓶酒度数都不低。他只好打给北洛，让他来接人。

北洛很快就来了，一看就是匆忙出门，连衣领都没有翻好。

他接过玄戈，哥哥睡的正香，躺在他的臂弯里乖巧地像个孩子。他和羽林道了谢，准备走，羽林却叫住了他：

“如果能重新开始那就试试吧，你也不好受。”

玄戈酒品很好，抱到车上给他系安全带时迷迷糊糊醒来一次，眼皮睁了几次都睁不开，干脆不睁了，闭着眼小声喊着北洛的名字。

北洛。

北洛。

北洛。

北洛开着车，沉默不语。没一会儿玄戈又睡着了。

到家后把玄戈放到床上。一身酒气的玄戈很少见，他哪怕是应酬都很好地把控着醉酒的那条线，绝不多喝。

北洛给他换了衣服，脱下衣服时看到玄戈瘦削的身体。以前玄戈也瘦，但是那种吃不胖的瘦，现在却是病态的。为了补回五年间的事他经常加班，吃饭总是不规律。北洛也是憋了一肚子气，刻意不去管玄戈，何苦呢，到头来还是自己心疼。

他蹲在床边看了会儿玄戈，起身准备走开。手却被玄戈拉住了。

“……别走。”

“我就是去煮醒酒汤，喝了会舒服点。”北洛哭笑不得，把玄戈的手塞回被子里。

“别丢下我。”玄戈挣扎着起身，牢牢抓住北洛手腕。他睁开眼睛，恍惚中看到北洛的眼睛，还是和他们热恋时一样的目光。

“你讲点道理，我们到底谁丢下谁。”北洛也不走了，坐到床边，让玄戈靠着自己。玄戈顺势抱着北洛的胳膊，紧紧贴着弟弟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以后少点一厢情愿，我们没有什么挺不过来，你要相信我有那个能力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说是为我好，你要真为我好还舍得离婚？”

“……”

玄戈又不说话了，装睡。

“好吧，好吧。”北洛也钻进被子里，抱住哥哥，“睡吧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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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写得很不好，想表达的东西没表达出来。想写相爱的两个人别别扭扭不愿复合，可是他俩谁都不是别扭的性子，于是我越写越别扭，最后匆匆结尾了。

放一段群友的讨论，我觉得比我的文好吃多了

就比如觉得了两个人不合适了 想及时止损但之后发现是错的（）

北洛也争取过 比如分开一段时间冷静 但玄戈 就  很坚决  因为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 什么都经历过 哪有分开就能回转这么容易

那北洛就 行 都听你的吧  爱更多的牺牲更多

发现所谓的不合适只是一厢情愿 五年前的自己跟现在的北洛更像是五年里位置互换一下？

唉，还是我太菜

不过现在云聪明了，知道点梗时从我的口嗨里找。这个梗我就是看电影时随口一嗨，隔了快一个月还被扒拉出来，馊了